第233章 随心所欲,不用顾忌,多好!_妻路漫漫,医生大人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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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随心所欲,不用顾忌,多好!

  子衿的话一出,刚刚有这个想法的同事顿时就蔫了,还有些做贼心虚了,一时气短,也不说什么了。

  游石顿了顿,就听见谢季说:“你还是别耽搁时间了,赶紧回去吧,等会儿怕是其他报社的记者会跑到这边来,你可就走不掉了。”

  子衿又笑了笑,心底到底多了一丝温暖。

  “那我就走了。”

  子衿抱着纸箱子,一步一步走向一侧围观的同事,围观的同事下意识偏了偏身子给她让出一条路来。子衿从他们中间走过,走向安宁报社之外。

  没想到刚走到报社门口,青天白日下仍旧刺眼得很的镁光灯就冲她闪来。

  子衿看着那些记者,眉目清冷。

  而此时,封迟渊正在手术室做手术,额头间冷汗沁出,他冷静的对一边的护士说道:“擦汗。”

  ………………

  “傅子衿小姐,请问你知道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傅雁宁因为参与了最近的古董盗卖案即将入狱的事吗?”

  “傅子衿小姐,请问你对傅雁宁参与到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呢?”

  “傅子衿小姐,请问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们的问题?你是心怀愧疚不敢回答了吗?”

  “傅子衿小姐……”

  “……”

  子衿被记者围住,冷冷的看着,听着。

  直到记者们觉得没意思了,安静下来,她才开口:“第一,傅雁宁与我确实是同父异母,这是我没办法改变的,但是她不是我姐姐,姐姐这个词应该是亲人之间才能用了,傅雁宁的品行不配做我姐姐。第二,傅雁宁参与到这个案子****何事?难不成是我让她参与的?第三,愧疚?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傅雁宁自作自受,现在却牵连了我,我为什么还要心生愧疚?”

  子衿的话并不好听,但是她已经不想去顾及这些了,她如今满心怨怒,反正她即将离开,这些记者爱怎么写怎么写吧!

  “要不是你当初在人前曝光,傅雁宁现在还是市长千金,怎么会落魄到这个地步,你害得一个家庭支离破碎,你为什么会不愧疚?”记者群中有人发问。

  子衿冷笑:“恕我不能苟同这位记者的三观。其一,是傅雁宁和她母亲罗珍珍插足,害得我们本来的家庭支离破碎,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才能这么昧着良心为傅雁宁说话?其二,按你的三观来说,受了人欺负就得自己憋着,要不然因为你把真相公诸于众让施害者罪有应得就是害人?”

  那个记者一憋:“傅小姐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那你们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子衿厉声反问:“说白了,你们要头条,要热点,但是找不到傅雁宁,所以你们只有来围攻我罢了!”

  记者们一滞,她么的怎么这么能说呢……

  “傅小姐!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记者很恶心,不报道事实只会歪门邪道的干扰别人的生活,挖别人的**……那你又为什么会做记者,不嫌自己恶心吗!”有人喊道。

  子衿看过去:“这位记者把我几个月前在央院遇到记者的视频看得很熟。那你是否记得,我当时完完整整的原话?如果不记得,那我再说一遍,你们很恶心,你们让人知道了,原来有人可以把一个好好的职业做到如此恶毒,你们是在玷污这个职业,你们不去报道事实,找着歪门邪道的去干扰别人的生活,挖别人的**,你们这样做……”

  子衿停顿一下,看着面前的记者,说完:“就没有冤魂晚上找过你们吗?!”

  那个提问的记者还想说话,子衿已经先快一步:“我六个月前敢说,今天还是敢说!都是做记者的,咬文嚼字是最基本的,稍微听得懂人话的都知道,我的话里面没有任何对记者这个职业有不满或是侮辱,相反,我热爱这个职业。”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刚刚的言语难道是在尽记者的本职、挖掘事实吗?身为记者,当你们用恶毒的言语去追问一个本来才是受害者的人的时候,就已经玷污了这个职业,难道这样嘴脸的你们,不恶心吗?”

  “你们说我咄咄逼人,可在一群伶牙俐齿、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没有公平可言、对我报以最大程度的恶意的记者面前,我不咄咄逼人,那下午出来的新闻……呵。”

  记者们都顿住了,似是在找可以继续针对子衿的点。

  游石突然从报社里面出来,拉住子衿的手腕,子衿和记者都还没反应过来,子衿已经被拉进了报社内部。

  子衿有些惊讶:“游石,你……”

  游石拉着她往报社里面继续走,头也不回的说:“这些记者来的速度,提的问题,都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安排来的。要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你,也不可能问的问题处处扎心针对,你还是快点走吧,别跟他们硬碰硬了。”

  子衿当然知道,这些人很明显受人指使,只是她不明白是谁。知道她在安宁报业工作并且想对付她还能有这么大能耐的,只有封家。可是封家应该是最不想她跟记者面对面的了,封家巴不得记者压根就想不起来她这个人。何况她既然已经跟封君沿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默认,那封家就没必要再做什么,反而弄巧成拙了。

  可还有谁呢?

  这个现在没时间细想,她看向拉着自己走得飞快的游石,问道:“报社难道有后门?”

  游石说:“有。”

  子衿问:“可是万一还是有记者怎么办……”

  游石头也不回:“有点眼力劲的都到前面来堵你了,那些正门的记者肯定也马上猜到会有后门,不过他们从外面绕没这么快,刚刚有同事帮你先打了车,在后门等着呢。”

  说话间就到了后门,游石才放开子衿的手,打开了出租车的后门,说:“愣着做什么,快点啊。”

  子衿对游石和之前到后门这边来帮她打车的那个同事笑了笑:“谢谢你们。”

  游石说:“谢什么,好歹一起工作这么多天呢,革命情谊都在呢!”

  子衿上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万景别苑,谢谢。”

  司机发动车子。

  子衿再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游石和那个同事站在原地,冲她挥手。

  她笑了。

  出租车从报社后门开到前门的那条路上了,子衿这才注意到,报社对面的咖啡厅,靠窗的位子,有个‘熟人’坐在那儿看着报社门口。

  是梅嘉宁。

  这下,就清楚了。

  梅嘉宁可能是从封家知道了她在安宁报业工作,今天事情一爆发,她就找来了记者……

  她不愿意用恶意揣测别人,但是梅嘉宁这么巧的在这个时机出现在这里,她不得不这么想。

  跟她有过节的,又用这种方法的,如果不是她在不知道的时候又暗搓搓的得罪了人的话,就只有梅嘉宁了。

  “唉,现在这些记者啊,天天这儿一堆,那儿一堆的……”司机在前面说道。

  子衿一愣,才反应过来,不是这一行的普通老百姓,其实每天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有些人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新闻。

  没听见子衿说话,司机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是从报社里把人接出来的,说不定人家就是记者,自己这话说得……

  “其实大部分记者都是忠于职责,报道事实的。”子衿说。

  司机笑着随口附和。

  ………………

  回到万景别苑,屋内并没有人。

  子衿拿出刚刚关机的手机,好些未接电话,但是没有封迟渊的。想来他应该是在做手术吧,所以还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好。

  子衿想。

  放下手里的纸箱,子衿靠坐在沙发上,按着未接来电的顺序,开始回电话。

  先是沈嘉然。

  “衿衿,你……还好吗?”沈嘉然声音有些小心翼翼,似是怕吓着了她。

  子衿笑着:“我没事,嘉然姐姐别担心。”

  沈嘉然沉默了下:“封医生那儿……”

  子衿说:“嘉然姐姐,我……打算离开了,京都这个地方,我不想待下去了。”

  沈嘉然一顿,问道:“封医生……”

  子衿说:“就我一个。”

  沈嘉然顿时怒了:“是不是那个姓封的他始乱终弃……”

  子衿噗嗤一笑,随即又有些感伤:“不是,不是,嘉然姐姐……是我自己,我不想继续在这里了,但是他有他的家人,不能因为我跟他家人有了嫌隙吧……我还没跟他说呢,他现在在做手术,估计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他因为我烦心,我也不想继续留在京都给自己添堵了。”

  沈嘉然叹气:“你啊,有什么事都自己憋着……”

  子衿笑笑:“对了,嘉然姐姐,程晏他……不知道吧?你没告诉他吧?”

  沈嘉然说:“我没说,他远在渝城,说了也只有平添担心,所以我就没说,我想,你可能也不想我说……不过,衿衿,虽然阿晏人在渝城,京都的消息不那么流通,但迟早会知道的。”

  子衿:“嗯,我知道,不过暂时不要告诉他吧,反正……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回渝城了……”离开京都,不回渝城,又能去哪儿呢?

  沈嘉然应了。

  跟沈嘉然打完电话,子衿又打给了余倩。

  余倩接起电话来,抹着眼泪从头到尾,先是把她骂了一通,说她让人瞎担心,这么久不接电话,然后又哭唧唧的说了一大通话。

  子衿都笑着听着。

  跟余倩打完电话,子衿看着未接来电里的最后一个人--谢书墨。

  恍然记起,几个月前,她在傅雁宁生日宴会上闹出那一出以后被记者围攻报道,尔后也是,沈嘉然,程晏,余倩,还有谢书墨最快打电话来安慰她。

  但是不同的是,几个月前她接通了谢书墨的电话,这次她不会接了。

  既然打定主意与封家人再无纠葛,那就不要再跟谢书墨有什么联系了吧!

  处理完电话的事,子衿进了主卧,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

  封迟渊从手术室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术中病人突然出血严重,增加了不少难度,好在有惊无险。

  这个点,医院食堂已经没有东西吃,护士站的护士看见封迟渊从手术室出来,殷勤的递上牛奶面包。

  封迟渊道了谢,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刚走两步,有护士叫住他。

  “主任……那个,上次你带来医院的那个女孩子好像出了点事……”

  封迟渊顿住,转身:“什么?”

  那个护士递上手里的pad,说:“我刚刚刷新闻呢,刷到的……”

  封迟渊把牛奶面包放到护士站的大理石台上,拿过pad静静地看了起来。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放下了pad,也不要牛奶面包了,大步走回办公室。

  护士们面面相觑。

  封迟渊回到办公室,打了子衿的电话,等待她接通的工程中,心跳如雷,手攥成拳。

  子衿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子衿……”

  “阿渊啊,”子衿的声音听上去与平常无异,她甚至还在笑:“你别担心我啊,我现在挺好的。我现在在家里呢。”

  封迟渊说:“我马上回来,你等我啊。”

  子衿阻止他:“你别,反正我现在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别耽搁了工作。”

  封迟渊只说:“乖,等我。”

  说完,封迟渊挂了电话。

  起身换下白色的医生袍,封迟渊拿上东西就出了办公室。

  路过护士站,封迟渊对护士长说:“我有事,今天下午如果有我的门诊,就辛苦一下其他医生,帮我把这次的门诊换个时间。”

  “哎……好……”护士长一愣一愣的,封主任早退?

  封迟渊往万景别苑赶回去。

  子衿正在收拾东西,接到了法院的电话。

  “请问是傅子衿小姐吗?”

  “是我。”

  “傅子衿小姐您好,这里是京都市第五人民法院……”

  总的来说,就是傅雁宁还会被以绑架罪起诉,希望她能出庭作证。

  子衿答应了。

  挂了电话,她想,等傅雁宁绑架罪名一出,向来舆论会更加喧嚣了。

  但是那又如何呢?

  子衿突然觉得,这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感觉真的挺好的,不用顾忌,随心所欲,多好!

  可是,为什么又会有一点难受呢……

  子衿伸手,拿过封迟渊送给她的那几个木雕,紧紧的抱在怀里。

  对不起啊,阿渊,你一定会很难过的吧,可是,这样真的是最好的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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